祺澪

*原梗来自同名歌曲《解夏》的MV，有改动

*主叶黄，大概可能还会有其他CP

【Zero】

 

好累，好累，好累。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面临极限。

但是求生的欲望驱使自己继续奔跑着。

尽管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被捉住。

可恶，还不想死啊……

谁，有谁来救救我……

 

红色的准星扫过，停留在拿枪抵住自己脑门的男人额间。

砰——

只一枪，毙命。

 

顾不上擦拭飞溅到自己脸上的鲜血，只是呆呆的看着缓缓走近的那个身影。月光之下，是一个看起来略邋遢的男人。

尽管外表有些那啥，但是开枪动手的动作非常娴熟。而且表情十分淡定，显然经历过很多次刚才的情况，应付自如。

 

有些胡茬的下巴动了动。

“不想死，就跟我走。”

 

男人转身离开前的一瞬，他似乎在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就像……

就像得到救赎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本人。

 

【One】

 

“我回来了。”打开勉强能称之为“门”的木板，懒洋洋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室内。

“老叶老叶，今天晚上吃什么？”听到声音的少年从没有玻璃的窗框上跳下来，还没站稳就企图把脏兮兮的小手伸进男人的口袋里。

被称作老叶的年轻人轻笑着微微侧身，扑了个空的少年不满的鼓着腮帮，努力用自以为最凶狠的眼神瞪着对方。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一边驱赶着少年去洗手，男人一边拿出口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一把看不出制造厂商的改装枪，几个弹匣，一把小刀，一盒烟，一个打火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还有两份盒饭。

“没事了！”少年双手随便在裤子上揩了两把，坐在地上随便拿起一份就开始狼吞虎咽。

最普通最简单的饭菜，因为时间有点长而失去了原本的温度和风味。但是两个人席地而坐，一时间只能听到咀嚼吞咽的声音，谁也没有抱怨。

少年舔干净盒底最后一粒米，才抬头说了今晚第三句话，“今天比昨天晚了不少，事情很麻烦么？”

“嗯。”早已吃完的男人正在擦拭着手枪，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前几天都没有检查，休息一会儿就去天台，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不要小看我好么！”冲男人摆了个鬼脸，少年突然快速跑向刚才跳下的窗口，“来比比谁先到天台啊！”语毕，双手撑着窗台跳起，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才不紧不慢的找了个最近的窗口，一手撑窗台，一手在跳出的瞬间握住窗外固定的晾衣杆，一转眼也不见了。

 

趁着男人不在的时候，他已反复练习过多次，并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最短路径到达天台。

但是，当他微喘着踏上天台时，侧身面对自己坐在护栏上的男人正笑得云淡风轻。

“身体应该是没事了。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啊，少天。”叶修再次拿出枪，在手上转啊转。

“怎么可能…”失落的心情写满了黄少天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泛红的脸颊，“明明我每天都在锻炼，都已经选好最近的路线了，而且我还抢占了先机……等等等等，这一路过来我也没有看到你啊，难道你还知道什么捷径？”说着，他不甘的走到对方身边，左顾右盼，“没看到什么路——不会吧老叶！你你你……”

叶修听黄少天摇头晃脑自顾自分析了一通，最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叶你不会是从这下面上来的吧？”尾音还有些发颤。

“是啊。”叶修大大方方的承认。“佩服哥不？”

“天啊……”

黄少天趴在护栏上，看着下方不规则排列的废弃挡雨棚和向外突出的晾衣杆。他们“住”在二层，这是他们来到这幢五层小废楼的第四天。之前叶修都是慢慢吞吞的走楼梯上天台——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叶修爬窗的速度。选了一条几乎不可能的“路”，却是如此顺利且率先到达。说不羡慕嫉妒，是不可能的，黄少天忿忿的想。

“别看了，再怎么努力你也做不到的，小鬼。”掏出一根烟点上，叶修因为叼着烟而有些口齿不清，“再过几年吧，等你长大。”

彼年，刚满十四岁的黄少天抬头看着叶修的烟头在傍晚的凉风中明明灭灭，表面上非常不服气，内心却一直感慨不愧是我的目标，我一定要超越的对象。

有一个强大如神佛一般的男人陪在身边，就算再艰难困苦的日子，黄少天也甘之如饴。

他不在乎父母生前的权力地位，也不在乎他们背后的万贯家产。他在乎的，只是一个能为之不断努力奋斗下去的目标。

 

小家伙看了自己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叶修还以为是自己稍微在对方面前展露了一点真正的身手就把对方吓到了。

“老叶，教我吧。”少年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什么苦都不怕。”

“为了给父母报仇？我还不想养一个无情的屠戮杀手呢。”

“不。”黄少天眼神坚定，“我想超越你，做一个比你更加厉害的男人。”

话一说完，两人都是一愣。

“噗…哈哈哈哈……”叶修捂着肚子大笑，差点身子一歪没掌握平衡，一个不注意就从五楼摔下去。摔死不可怕，被别人知道堂堂斗神竟然是如此下场，颜面何在？

“有，有什么好笑的！”黄少天感觉自己脸上微微有些发热。一个不休息就直接吧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说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没什么……”叶修摆摆手。

“你肯定是在心里吐槽我幼稚对不对！”

“哪有……”

“那你愿不愿意教我？不准犹豫，现在就要给我答复，快说快说快说！”

不愧是黄少天，斗神叶修看上的男人啊。黄少天或许没有注意到，叶修看自己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几分温柔。“那么少天，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傅’？”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全身都缩在暖和的睡袋里，也懒得伸手按表看时间。黑暗中身旁那个人睡得很熟很安稳，细微而又均匀地一呼一吸。

『呐，叶秋，据说今晚有流星雨欸！陪我去看吧！』

『就连沐橙和小唐都不看这个，你怎么比她们还少女心？』

『靠靠靠靠靠，我可是纯爷们！不行不行，老叶你别睡了，快点起床！队长说这里只能看到半小时的狮子座流星雨，时间很宝贵的你速度点行不行啊……』

『既然你都说了时间宝贵，那就别来打扰我睡觉了。找你队长陪你吧…对了，出去的时候多穿点，别着凉了。』

『……』

他就这么一直睁着眼，呆呆地看着静默的夜空，直到第一缕晨光撕裂那片黑暗。

 

 

【Two】

 

“我回来了……”

这天，叶修虚晃着步伐回到小废楼，却迟迟没有等来黄少天的出现。

“少天？”试探着喊了一声，仍然无人答复。

叶修眼神一凛。这片早已被政♂府遗忘的土地，因为一个月前的战火而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无人问津。自己特意选择这里作为临时休整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

身后突然传来簌簌风声，还有衣角扬起的声音。

拔枪上膛，转身拧住袭来的拳头反手按在地上，身体压下去，枪口抵住后脑勺。一系列动作，下意识的反应，一瞬间发生。

等等，是拳头而不是小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老叶…疼疼疼……”在自己身下痛苦不堪艰难挣扎的少年，不是黄少天还会是谁？

啧，虚惊一场啊。

叶修收回枪，刚想站起身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袭击，踉跄了几步，差点再次跌回还未爬起来的黄少天身上。

“老叶你怎么了？”黄少天惊叫一声，赶紧扶住对方。

“我没事。”叶修颤颤巍巍的伸手从口袋里拿饭盒，黄少天抢先一步拿了出来，“今天没有出什么事吧？”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虚弱。

“没有！”意识到叶修状态不对，黄少天立马不开玩笑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这里，没有遇到其他人。”

“笨蛋，要是有人发现你，怎么会让你看到自己？”被黄少天搀扶着靠墙坐下，叶修伸手在对方额头上弹了一下，“下次，想和我比试就直说，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殊不知，发现黄少天不见的瞬间，自己当时有多焦急。

整个世界宛若塌陷一般。

 

黄少天捂着额头冲叶修吐舌头，末了拿起盒饭吃了几口，突然抬头，“今天是怎么回事？感觉你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挣钱去大城市啊，少天难道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么？”

“可是…我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想你……”说到这里，黄少天放下手里的饭盒，“受伤。”拉开叶修的衣襟，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很是刺眼。

“不要怀疑哥的能力啊，少天。”叶修掰开筷子，刚拿起的饭盒竟一抖，从手中掉落。

“老叶你不行了就直说啊！”黄少天眼疾手快接住饭盒，才避免了叶修晚餐付之东流。

“放心吧，哥就算是受伤了，照样能虐你。”

“滚滚滚滚滚！得了点好处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呵。”

 

“咦，老叶，这把枪之前没见过啊！哪儿来的？偷的抢的还是雇主发的？”黄少天眼尖，发现叶修之前的改装手枪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长枪。有点类似半自动步枪的外表，但是却又和狙击枪一样拥有放大准星。

叶修正抽着饭后烟恢复精力，听到黄少天这么说，便把长枪直接扔给黄少天，“你怎么不说这是自制的？想看就直说，不小心走火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就你？我宁愿相信是这在路边上捡的。”

“啧，就哥这人品，走在路上都能随随便便捡到一个黄少天。”

“呸呸呸呸呸！”

黄少天一开始还能和叶修对呛几句，后来话越说越少，最后摸着枪管左看看右看看几乎都想把它拆开来。碍于这大概是叶修最值钱的武器，叶修工作的必要装备，他们日后的生活经济来源，末了只好抬头问一句，“老叶，说真的，这枪是哪儿来的？”

“说过了啊，哥自制的。”叶修表面淡定，心里难免有些波澜。当初救下黄少天的时候，这位大少爷应该一直都过着锦衣玉食的优越生活。见过枪械，了解枪械，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叶修拥有的这一把，除了不变的“枪”的外表，内里构造几乎打破了它作为“枪”的概念。

此时黄少天来来回回摸索的位置，不是扳机也不是准星，而是千机作为“千机”而存在的，最为关键的部分。千机是那个人超越时代的作品，黄少天居然才摸索了几分钟，就找到了它至关重要的部件。

少天，你没有自我介绍的“战争爆发，市长父亲和科学家母亲被叛军杀害，留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这么简单啊……

“它叫‘千机’。”叶修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牵鸡’？什么破名字？”黄少天一脸嫌弃。

“又乱想什么呢。”看到黄少天吃屎一般的表情，叶修猜到对方多半不知道是哪个千哪个机，“千变万化的千，机关的机。”

“‘千机’？叶修你有恋物癖么？不就是一把改装枪嘛，还取什么名字？千机，文绉绉的，一点也适合它。”

“哎哎哎，目前它还只是半成品呢，别弄坏了。”叶修一把夺回千机，“还有，‘千机’这名字不是我取的，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

“谁谁谁？谁取的名字？”感觉有故事听的黄少天眼睛亮亮的，抱着千机就凑了过去。

叶修伸手戳了一下对方额头，“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过两天我接个大的活，然后带你出去找把趁手的武器。这里不一定安全了。”然后顺手拿过了千机，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开始细细擦拭。

黄少天切了一声，留恋的看了一眼千机，转身钻进了睡袋。

“对了对了，老叶到时候我要一个帅气的武器！千万别用你之前那种小手枪糊弄我，我要一个大件的！”睡觉之前，少年喋喋不休的说着。

“好好好，我的黄大少爷。”叶修揉了揉对方的小脸，遭到对方抗拒的摇头晃脑。

“说好了哦！呜哇老叶你走开，明天不是要接大活么，快去睡觉！”翻了个身，黄少天背对着叶修，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嗯，好。”叶修的声音突然靠近，用尚带一丝烟味的唇在自己额角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黄少天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有点过分。

 

他一向浅眠。

然而，这段时间他每天几乎只能睡几个小时。

需要戒备周围环境是一方面，汹涌而来的噩梦，则是另一方面。

『叶秋！叶秋我成功啦！』

『哟嚯，不错啊！』

『那是当然，叶秋哥哥你也不看看我哥哥是什么人！』

『我决定以后——』

『苏沐秋！』『哥哥！』

『……』

因为拉链没有拉到头导致冷风灌进睡袋的少年在梦中皱着眉头，努力把自己缩起来。

因此，对于飘散在风中的低低的呜咽声，他完全听不到。

【Three】

 

这是黄少天自受伤被只顾逃跑的父母抛弃以来，遇到叶修找了个地方养病之后，第一次进入小镇。

“和G市比，这里简直是乡村。”黄少天撇撇嘴，荒凉的路上几乎看不到几张善良的面孔——匆匆赶路的逃亡者，衣衫褴褛的乞丐，凶悍的赏金猎人，醉醺醺的流氓。

“知足吧。”叶修给烟点上火，顺手将黄少天的兜帽往下按了按，压着声音说，“这里怎么说离G市也不远，如果遇到熟人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兜帽下的少年不满的噘着嘴。

“嗯，跟我来吧。”叶修领着少年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了一个酒馆的后巷。

“这里？”黄少天怀疑的转了一圈，自认为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机关暗巷。

嗯，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叶修用脚在一堵墙上踢了三脚，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便又踢了三下，然后使劲咳嗽一声，黄少天脚边的石板才翻了开来。

“卧槽！”黄少天差点跳起来，一个宛若鬼魅般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

“君莫笑，你敲门的时候不能温柔一点么？现在还没有到你能领任务的时候。”

“这是门？”黄少天不满的哼一声，然后被突如其来射来的一道红色光线下了一大跳，感觉躲到一边。然而，这束光就像认准了自己一样，死死黏在自己身上。

说准确点，是自己的眉心。

黄少天对瞄准光束有点不好的印象，东跳西跳发现自己逃不开后，整个人都开始抖了。

“够了。”叶修一把将少年揽进怀里抚慰，一边严肃的看着黑黝黝的洞口，“生灵灭，这次来是找你帮个忙，正事。”

“关于这个孩子？”

“是。”

“黄少天已经上了反革♂命军的通缉榜，在黑市的人头比某些冤大头对你君莫笑的赏金还高出几倍。”

“生灵灭混迹这么多年，居然还有怕的时候？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出钱，你给我想要的东西，一切后果我自负，绝对不会透露你的……”

“靠靠靠靠靠，这么嚣张？”黄少天对这个畏首畏脑的缩头乌龟没有一点好感。叶修的条件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插嘴，“等我揪出你的真面目，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等等少天——”黄少天跳下去的时候，叶修拦都拦不住。

没抓住对方，叶修想也不想也跳下去了。

 

黄少天“哎哟”一声，黑魆魆的一片也不知道自己落地后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摔了一跤，自己还没顾得上寻找那个所谓的“生灵灭”和讨厌的红光，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然后有人跳下来落在了自己身边。

“叶修？”黄少天看到一个小红点，试探着问。

“嗯。”红点上下摇了一下，然后越来越靠近。

黄少天抱怨一句“好黑啊”，伸着手臂摸来摸去准备寻找那道红光的源头，就被叶修捞回了怀里。

“别乱跑。”叶修说着搓开了打火机，照亮了一小片地。

黄少天这才发现，自己脚下那些滑滑的东西，都是血迹。自己因为落地不好，身上手上都沾了不少。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只有自己所在的这区区四五平米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要是他再往旁边走一两步，迎接他的就是各种危险物品了。“这个生灵灭，是不是在这里杀过很多人啊？”

“违反我的规矩的人，都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生灵灭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传来，在房间里回荡着，有点瘆人。“不过你是个例外，君莫笑。我对你有很大的兴趣。”

“那么，我们单独谈谈？”叶修始终保持着一副“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态度。

“你得保证黄少天不会泄露我们。”生灵灭十分谨慎。

“没问题。”叶修弯下腰抱起黄少天，“少天，乖乖去上面等我。”

黄少天一愣，才开口道，“老叶你你你你你不会被占便宜吧！”

叶修也是一愣，咧着嘴角说“不会的”，然后黄少天就听到从头上的黑暗之中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叶修和自己就升了上去。

送黄少天上去后，叶修立马又跳了下去。

“说吧，你想和我单独谈什么？”

“生灵灭想知道的东西，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但是关于你，我几乎得不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你，到底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叶修是也。”

“如果你敢再骗我，我会杀了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叶修出来的时候，黄少天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石板边。

“你和那个生灵灭说什么了？我一点都听不到。”黄少天好奇的黏了过去。

“生灵灭能让你听到，就不敢号称是最强情报贩子了。”叶修嘴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拿出火机，把剩下的部分再次点着。“走吧。”

“接下来去哪儿？”

“工具店。给你做把称手的武器。”

 

W市。

少女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房间的时候，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坐在电脑前，正急促地呼吸着。

“你怎么了？”她掏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上沁出的细汗。

“君莫笑……”少年的声线还有些哆哆嗦嗦。他喝了一口咖啡，在少女的安慰下勉强稳住了心神。

“你又和君莫笑做生意了？”

少年答非所问，“他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据我所知，你目前可是一穷二白。除了你手里的武器和你的人头，你拿不出其他值得抵押的东西。』

『那么，我用一个秘密来和你交换？』

『说来听听。如果你能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可以考虑答应给黄少天找一把武器。』

『其实我也是个情报贩子。』

『笑话，我若称第二，还有谁敢称第一？你这是班门弄斧。』

『少年，一个人带着表妹的生活，其实很不好过吧？』

『……』

『其实情报贩子只是你的第二职业，你还有更加擅长的东西。』

『……』

『政府军，会赢。』

『！！！』

『至于黄少天的武器，我已经选好了，今天只是来麻烦你帮我寻找的。』

『……你要什么？』

 

-TBC.